亚文化圈子的发展与生存现状
亚文化也好,次级文化也好,本身脱胎于某种全社会共识的一种主流价值观,他们时常平行存在,偶尔相交。1950年,英国社会学家大卫·雷斯曼是这么说的:大众是“消极地接受了商业所给予的风格和价值”的群体,而亚文化则具有探索精神,“通常在积极地寻求一种小众的风格”。
这种现象在以前的社会中是很难想象的,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人口结构通常不会出现太大变化,成年人掌握着全部的话语权。直到工业化到来,现代社会的雏形才得以奠定。
工业革命带来的现代化变革,就像是人类第一次学会用火源,前所未有地开辟出了一个建立在物质主义、消费主义、大规模生产基础之上的新社会。以及最重要的一点——二战后的婴儿潮,青年群体在人类历史上变得空前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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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起与流变
“亚文化”(Subculture)一词是由美国社会学家弥尔顿·戈登于1947年提出来的。他认为“亚文化”是指基于种族、经济、宗教和地区等不同社会因素而产生的差异文化。
20世纪五六十年代以来,青年集结成各种亚文化群体。他们用自主、另类的穿搭符号和崇尚音乐、暴力、酒精的另类行径,向主流世界宣示自己的不满和桀骜不驯。英国伯明翰大学“当代文化研究中心”强调,初代亚文化的核心特征是“抵抗”。
近30年来,英美新自由主义盛行、互联网普及、全球化进程加快,令西方亚文化群体呈现出不再对主流文化进行明显抵抗,而更多是一种兴趣爱好和自由选择的特征。
如今,中国网络文化大潮涌起,亚文化一词早已闯入大众视野。“文化”指的是一种特定区域或群体的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而“亚”指的是次要、附属的意思。从字面意义看,亚文化并不占据主导地位,是较为小众的群体所特有的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往往新颖活泼,与主导文化、主流文化的严肃性形成互补。有的亚文化还会发展成为主流文化。
2020年,由国内亚文化的集结地B站推出的新青年宣言片《后浪》登陆央视一套,“后浪”变“热浪”。“后浪”一词也成为2020年度流行词汇之一,标志着主流文化和亚文化的良性互动。
多数人常常把亚文化、青年文化、流行文化混为一谈。这是因为青年在思想文化上最为活跃,青年所创造的文化是多样的,既有可能是亚文化,也有可能符合主导文化的意愿。比如,二次元文化在日本就是主流文化,但在我国则是一种青年文化,从最初的小众文化正逐渐融入主流文化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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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文化的中国景观:
青年创造与众声喧哗
亚文化本身没有国界,在网络文化这座大生态城中,中国本土亚文化景观也日益丰富。从某种意义上看,亚文化的实质就是“用自己的声音说自己的话”“用自己的行为刷自己的存在感”。有时候它表达的是一种对主流的不满,比如恶搞文化里对主流文化的嘲讽和解构;有时候是展示和炫耀自己的与众不同,比如发型服饰夸张的杀马特少年;有时候则是一种自娱自乐,比如Cosplay。表现形态虽有不同,但本质上都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和对身份认同的渴求。
不管怎样,作为青年人的自我宣示,亚文化圈子成员往往以“非主流”自居甚至自豪。需要注意的是,“非主流”绝不是“反主流”,有时候还会自觉不自觉地和主流保持一致,比如“帝吧出征”事件就展示了青年群体的爱国热情。
那么,中国的亚文化景观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圈层化、封闭化的区隔与竞争——中国的亚文化已经形成了明显的圈层化、封闭化现象。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年轻人聚到一起“圈地自萌”,各有各的规则和玩法,各有各的文化和语言。比如洛丽塔圈的人称自己为“Lo娘”,称圈外的人为“地球人”,圈内还有自发维护圈子规则的“Lo警”,而“穿山”(穿山寨版的洛丽塔服饰)则是圈内底线。这些规则不仅把自己和主流文化区别开来,也在加强其内部纯净性的同时,把不同圈子区隔开来。
为了彰显集体优越感,圈子间往往存在相互竞争甚至鄙视、攻击的情况。比如,同样是服饰圈,圈子之间却形成了层级化的“鄙视链”:洛丽塔>汉服>JK>Cosplay>软妹。
全球化、本土化的拼贴与创造——互联网为青年聚集提供了广阔的平台,而全球化的文化流通则为亚文化提供了货源充足的“风格超市”。许多外域亚文化来到中国后,经历了中国青年的选择、拼贴与再创造的本土化过程,正是这种深度参与性赋予了亚文化更多的吸引力。
比如,近几年流行的鬼畜文化,以重复、夸张的视频剪辑与拼贴风格为主要特征。从日本传入中国后,视频节奏有所放缓,更重视内容的娱乐性,善于结合知名人物和社会热点进行反讽,天马行空,“万物皆可鬼畜”,拼贴风格更为多元化,极大地展示了中国青年的创造热情和才华。
再比如杀马特,音译自英文单词Smart(时尚的、聪明的),深受英国上世纪70年代朋克文化、摇滚文化的影响,传入日本后与视觉系风格结合。21世纪初从日本传入我国,在三四线城镇青年中大火起来,他们放弃了摇滚,而更专注于容易模仿的发型、服饰等夸张的视觉风格。尽管被真正的视觉系粉丝耻笑为“东施效颦”“脑残”,但仍然找到了其生长的土壤,满足了小镇青年对时尚、另类的理解与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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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包容,守底线
当前,我国亚文化的消费和娱乐色彩较为明显。无论是内容、形式还是目的上都以娱乐、搞笑为主。
主流文化对亚文化的审视与有选择地接纳,在一定程度上规约了亚文化的发展。比如,以狂热行径闻名的球迷文化——Ultras亚文化,因为违反社会治安规则,在中国就很难发展起来。再比如,近两年游戏圈中出现的以花样骂人为乐的“祖安文化”,已因受到公众批评和制约而偃旗息鼓。
可以说,青年亚文化是人们成熟之前的一种自我探索和文化表达。年轻人不满成人世界的庸常,探索独特的自我和玩法,这是他们初次登上社会舞台的集体亮相,主流文化应该多包容一些。
当然,对青年亚文化的适当关注、引导和限制是必须的。不能让过度娱乐白了少年头,不能让网络暴力侵犯到无辜的路人,不能让低俗的语言和行为肆意发泄。一句话,作为成年人、过来人,还是要防止年轻人嗨过了头、玩过了火。(作者系北京邮电大学网络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传播学教授)
亚文化在叛逆和反哺中归流
网络亚文化是以青少年为主的网民通过恶搞、网络流行语、网络游戏、网文等方式集结,通过特定的“黑话”、符号、行为识别彼此,如“火星语”、粉丝大战等。他们以简单、直接、大胆的方式解构传统、张扬个性,凸显出青春期特有的反叛精神。
我国网络规模居全球首位,青少年网民占比超过半数。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统计,截至2020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9.89亿人,互联网普及率达70.4%,40岁以下网民占比54.9%,30岁以下网民占比34.4%。
当前,青少年活跃于B站、微博超话、百度贴吧、知识星球等社交媒体平台。多数网络亚文化现象的生命周期很短,少则半年,多则两年就又被新的网络文化热点所取代,呈现出“偶然创造—突然流行—日益淡化—渐被遗忘”的传播规律。但是,也有一些积极的网络亚文化能够被主流文化所接纳,成为网络主流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例如,二次元文化、网文圈等亚文化“反哺”主流文化,客观上推动了网络文化的多样性和创新性发展,为青少年提供更为丰富的精神世界。
以网文圈为例,粉丝群体不断壮大,社会资本力量强力介入,一系列在网上受追捧的网文经过IP转化为图书、影视剧、游戏等,在海内外传播推广,成为流行文化。改编自网络作家“猫腻”的同名小说的电视剧《庆余年》2019年11月正式上映,迅速在海内外掀起“庆余年热”,“可爱死了”等词语成为网络流行词,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将其评定为“2020年度优秀海外传播作品”。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在第五届中国网络文学论坛致辞中指出,作为新兴的文学样式,年轻的网络文学以独特的方式成为新中国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值得警惕的是,青少年的人生观、价值观尚未定型,在成长过程中容易受到所接触的文化内容影响。一些消极的亚文化不利于青少年身心健康成长,易引诱青少年模仿不良行为导致行为失范甚至违法犯罪。一些青少年在接触到一些亚文化时容易陷入过度狂热沉迷状态,进而对现实世界认知出现偏差,价值观念与主流文化脱钩,在现实和理想冲突中消极逃避,甚至出现偏激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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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主流文化引导瓶颈
传统媒体时代以及互联网发展早期的大众传播模式正在被解构。以互联网平台为媒介的点对点传播兴起,按照兴趣、爱好以及软件的个性化推送,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圈层结构,人们的交流从过去集中于微博等公共开放平台,转为一个个半封闭或封闭的特定群体空间。
北京大学新媒体研究院副教授田丽认为,在网络信息的社交扩散和圈层结构中形成的文化次元,正在制约人们对多元文化的接受与认知。尤其是在青少年网民中,次元壁的存在仿佛将网民置身于相互隔离的空间内,同一次元内部的交流更加充分,认同强化,而不同社群或圈层之间的沟通壁垒加深。
新兴圈层传播平台的兴起给我国新闻舆论引导带来较大挑战。一是在网络亚文化圈层中传播的信息鱼龙混杂,存在利用“知识”包装、传播历史虚无主义、封建迷信、恶意营销、黑灰产等违法违规信息问题。二是公共空间被分化,主流文化传播所依靠的原有媒体渠道难以深入不同圈层。三是圈层结构的差异带来社会群体的信息认知有较大偏差。四是社群和圈层中的亚文化和小众文化对文化认同产生各种影响。
从网民个体层面来看,网络文化包罗万象、洋洋大观,形成结构丰富、层次多元的文化体系,让有不同价值取向和审美偏好的人都能找到归属感。从宏观层面来看,一个社会的和谐稳定、凝聚共识,离不开主流价值观的引导。因此,主流媒体应在推动文化破壁、凝聚最大共识方面集中发力,在新兴媒体平台空间中加强议题设置和舆论引导,积极适应青少年的逻辑思维和话语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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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措并举营造健康向上文化氛围
“十四五”规划纲要中明确提出,要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加强网络文明建设,发展积极健康的网络文化。
首先,要把坚持正确价值导向放在首位。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蒋俏蕾认为,网络亚文化对于青少年是把双刃剑,需要通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进行正面引导干预,规避相应风险。主流媒体要敢于发声,勇于亮剑。对于互联网平台运营主体而言,不论什么性质的平台,不论什么传播形式,都应把坚持正确政治方向、舆论导向和价值取向放在首要位置。
第二,坚持优质内容供给。网络文化处于成长和发展过程中,其主流价值是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力求在主流价值观和市场之间找到更为优化的平衡。网络文化市场商业性强,应通过建立完善评价标准,加强引导扶持机制,鼓励持续推出坚守中华文化立场、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优质内容,并探索借助资本力量,推动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真正统一。例如,截至2020年12月,抖音艺术视频播放量超过2.1万亿次,粉丝数量过万的艺术创作者超过20万名。
第三,加强网络传播秩序管理。规范网络传播秩序,重中之重在于抓好过程管理和行为管理。网站平台应切实履行主体责任,对损害国家和民族发展进步的亚文化、丧文化、极端文化予以严格限制和严厉打击。2020年9月,国家网信办部署开展为期两个月的集中专项整治,督促“知乎、豆瓣、知识星球、微博问答、悟空问答、得到”等20家重点“知识社区问答”平台开展自查自纠,相关平台累计清理各类违法违规信息38.4万余条,处置违法违规账号8400余个。
第四,对青少年加强柔性引导。青春期是一个人三观成长的关键时期。家庭、学校、社会应积极为青少年提供充满包容、尊重的成长环境,引导其从亚文化的固定圈层中逐渐跳出来,拓展眼界,开阔心胸,形成积极正向、理性包容的三观。(作者系中国网络空间研究院主任记者)
青年亚文化发展新态势
中国青年亚文化随着改革开放发展到今天,早已完成了其自身从1.0到2.0版本的蜕变。中国社会在这四十年间的加速转型,媒介技术的迭代更新,商业逻辑的普遍侵透,都为青年亚文化的孵化和培育提供了舒适的温床。今天,中国青年亚文化的发展,无论是从内容、形式、规模、结构、走向还是从青年亚文化群体生存现状上来看都愈发展现出新态势。
一、以“困境”为主题的表达
去年五月初,作为青年亚文化群体聚集的重镇——哔哩哔哩弹幕网站,发布了一条站在前辈视角来给予年轻人赞美和祝福的名为《后浪》视频广告,却伴随了许多质疑和反感的声音,甚至遭遇了圈内青年群体的舆论反噬。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其内容多展现的是精英青年的境况,与广大年轻群体面对的现实生活不符,忽视了当代青年人生活中的困境。近年来,我们看到关于“困境”主题的青年亚文化样式在逐渐增多,例如“佛系文化”,因其强调一种无欲无求无所谓、不悲不喜不强求的生活态度而受到青年人的热捧。“丧文化”作为一种带有颓废、绝望、悲观等情绪和色彩的文化,无疑在其中最为典型。年轻人喜欢在网络上运用消极、颓废、哀伤的图片、表情包、文字、视频等表达自身的生存状态。我们可以关注到与该文化相关的语词还有“我太丧了”“我太南了”“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好”等。再比如“夸夸群文化”中的“求安慰”“求鼓励”“求点赞”等,在现实困境中大家渴望能抱团取暖。从本质上看,这都是新时期青年社会心态的一种现代性表征。“佛系青年”“丧文化”“夸夸群文化”等文化来源于生活中的“挫败感”,社会整体的现代化进程带来了社会竞争的加剧,自然也就容易产生学习挫败感和职场挫败感,从而凸显出以“困境”为主题的表达诉求。他们在现实生活对自我身份角色的不满,渴望找到窗口进行暂时逃离。这种现象在电竞文化、二次元文化、追星文化、同人文文化、恶搞文化等,都有所折射。
二、“部落化”走向“部落文明”
早期亚文化圈与圈之间界限较为分明,青年亚文化群相对隐蔽,大部分交集与对话都在圈子内展开,活动轨迹也不易被察觉,规模建制上较小,对社会的影响力也有限。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一些亚文化圈在规模和建制上都有所发展,再加上与其它亚文化的相互借鉴,在内涵上有所丰富。例如以某个偶像明星为追捧对象而形成的饭圈文化。粉丝组织内部成员围绕着元文本以及脱离元文本的信息和情感交流愈发频繁,产生了数量惊人的“粉丝交谈”文本,而且类型丰富, 包括粉丝小说、粉丝漫画、粉丝视频等一系列粉丝艺术形式。粉丝组织的规模化、结构化、制度化、和功能化特点使其建构起自身的“文明系统“。此外,媒介技术的迅猛发展加速了亚文化由“部落化”向“部落文明”的形成过程。各式各样的网络亚文化圈实际上正作为其代偿,建立着一种新的、以共同趣味为依据的情感共同体,不断地凝聚着“集体智慧”,积淀着“部落文明”。例如今年年初网络上爆发的肖战粉丝攻击AO3事件,这其实是两个部落分明之间的冲突,因各自拥趸的文明存在对立,而展开的互相攻击事件。
三、趋向“幼龄化”、“低智化”
从主体来看,一个痛点在于中国青年亚文化中的中国青年有一种不断呈现幼龄化和低智性的趋势。例如2018年初兴起的“佩奇文化”。“佩奇”本是英国动画片《小猪佩奇》里的卡通人物,受众指向是0到5岁的学龄前儿童。然而在网络空间、商业文化与社会情绪的共振下,“佩奇”在青年中颇有市场,小猪佩奇表情包也成为了线上交流的社交工具。短时间内网友们制造了海量童真稚气的表情包,引发病毒式传播,“佩奇”一时成为新晋网红,甚至渗透到现实生活的交流中。青年人在对佩奇文化的追捧,多少有幼稚的成分。在这种文化中青年沉浸在过度美好、简单的想象中,似乎自己还是个孩子,想恒久停留在童年的梦境中。还有洛丽塔服饰亚文化中,也存在许多30岁以上的女性通过服饰妆扮成十七八岁的少女形象,模仿其表情,动作,语气……装傻充愣、卖萌扮嫩,完全是一张早面目全非的青年面孔。总体来看青年亚文化还是难掩其肤浅表面的特质。一方面青年亚文化发展周期太短,往往在短短数年类异军突起,缺乏底蕴和人文积淀,与传统文化存在脱节。另一方面,青年亚文化的发展是对年轻人诸多矛盾心态的契合,利用网络和媒介发挥自我创造力、狂欢式表达、恶搞情绪发挥,无需深刻反思和逻辑推理,企图以一种低幼化的姿态规避现实。
四、在商业收编中“被死亡”?
2017年至今,亚文化或其元素经由视听节目,以各种姿态展示在大众面前,国内视听节目对亚文化的收编持续发生。一是通过青年亚文化的符号元素植入并呈现于节目中。目前,耽美文化、吐槽文化、表情包文化等文化都是网络综艺节目中的常用元素。二是把青年亚文化的精神核心作为节目其设计的前提。腾讯视频推出的重新改版后的《吐槽文化》,将吐槽文化推向主流,也使得吐槽逐渐从个人情绪宣泄演变成为全民的娱乐表达。三是在青年亚文化节目设计基础上,对节目进行产业链开发。近些年来,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不再局限于内容产业的探索,开始尝试构架以内容产业为核心的相关产业,形成所谓的IP开发。不过我们看到青年亚文化在经过商业化运作后确实有了大的飞跃同时,商业的助推也缩短了其寿命,大众往往是被节目新奇的亚文化风格或符号以及商业、主流文化重构的粗浅宽泛的身份认同。例如吐槽文化从早前的收视爆棚到2019年的惨淡收官,早期奇葩说作为现象级网综好评如潮到今天争议不断,都可以看出青年亚文化出现后劲不足,疲软的态势,其如潮水般来得快去得也快。
纵观这些发展新态势,青年作为青年亚文化的主体,他们是体验者也是传播者,他们是积极的创作者也是意义的操纵者。这也一再提醒我们理当对青年的生存状态给予更多关注。这是一个庞大而极具活力的群体,他们是创造世界文化的主力军,也是推动文化发展的中坚力量。或许他们年轻、焦虑、不成熟、浅薄、娱乐至上……但我们不应忽视,沉溺于亚文化中的中国青年人,在他们看似肤浅又离经叛道的外表下,每一个心灵深处也怀着自由与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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